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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江二中穿着绿校服开怀大笑的日子,你还记得吗?

  • 在江二中穿着绿校服开怀大笑的日子,你还记得吗?
    11:13:13

怀旧真是件吊诡的事情。就像明遗民,吃的是康乾盛世的米,心里却供奉着崇祯年间捱的饿。

你也说不明白过去有什么好,但它就是什么也替代不了。

“江二中附近开了家很火爆的寿司店”。

“江二中旁边小店的老板早换了呀”。

“二中对面那家席殊我上次去就没看到了!”

无论是在朋友们的不经意提起中,还是在擦肩而过路人只言片语的对话里,只要加了“江二中”,“二中”诸如此类的词眼,就能在我沉睡的回忆里投下一枚石块儿。一声沉闷的“咕咚”后,荡漾出一些让我有些昏眩的回忆片段......

| 二十世纪80年代初建造的实验楼

作为江二中的教师子女,二中承载了我很大一部分的童年记忆,我对二中的感情渊源也比旁人更悠长。

| 原志澄中学两个水井之一,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被改成假山鱼池。

我有关二中最原始的记忆是老教学靠北边的那堵墙,墙上有一扇拱形的门。跨过拱门,穿过一路都是办公室的长廊,就是老食堂。

| 二十一世纪初由原东大门通道改建成的学生乒乓球场。

| 二十世纪70—90年代校运动场

如今,长廊,老食堂,这些建筑早已消散于拔地而起的新教学楼之下。我却还能依稀记得的是长廊门口摆的那几盆硕大的铁树。有一年铁树结了橘红色的果子,我们几个小孩儿偷摘下来仔细地藏在裤兜里。

都说“铁树千年才开一次花”,当时我们都觉得这几个果子一定积聚了千年的灵气,或许与王母娘娘的蟠桃一样有长生不老的功效。

二中靠校门口的沙地上有几排高高低低的双杠,那是上小学的我最喜欢的地方。每次我都在那儿等妈妈下课放学。沙地的沙子混着一些亮晶晶的透明硕石,我总不胜其烦地去翻找,然后一颗颗拾捡出来,小心翼翼地放到橡皮盒里。

双杠周围是一圈绿化带,下雨天的时候侧头看围绿化带的墙砖,能找到不少探头探脑的蜗牛。不下雨的时候墙砖上也有蜗牛,只不过总躲在壳子里死寂一般地贴着,着实无趣。

在学校最中央的那棵大树下我编了一又一个的鸟窝;

在秋天帮门卫爷爷捡我们称之为”臭臭果“的银杏果;

向老师们讨要粉笔头在梧桐落叶上写字画画;

看那些穿着绿色校服的哥哥姐姐们步履匆匆去上晚自习,趴窗口听他们高声地朗读古诗。

就这样不知不觉,我也到了穿绿校服的年纪,意料之内且情理之中地进入了二中,这所对我来说的“小乐园”变成了我的学校。

我穿着不太合身的短袖校服,晃荡着藏裤管里的小腿,认真地重新打量起这所对我来说熟悉又有些小陌生的学校。“叔......哦不不不,老师好!……”我甚至还不习惯叫那些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叔叔阿姨们为“老师”,总在大家的哄笑中慌忙改口。

在我中学上学期间,正是二中改头换面的整修期。新教学楼,新食堂,新操场,学校后方的小花园,塑胶跑道,工人师傅们就像春燕筑巢一样,一点点剥落和修整着这个校园。当时并没有对旧物有怀念的心情,只有从老楼搬到新楼教室的激动和新奇。

我在校园里撒丫子跑着,无忧无虑地闹着。纵使学业繁重,但却能把日子过得像漫天的繁星一样亮晶晶。五毛钱的咪咪虾条、 一块钱的糖果屋本子、仙剑奇侠传的贴纸,快乐简单的不像话。

近来,我得空又去了一趟二中。

学校里那个卖矿泉水棒冰的铺子早就没了,那会儿有一种叫做“火炬”的冰淇淋,上面淋着巧克力,非常好吃。但价格比较贵,囊中羞涩的我们偶尔才会买一个解解馋。

解放路和城中路交叉口的那家馄饨摊也不见了身影。馄饨摊的男主人身患白癜风,虽然看着有点吓人,但却一直热心待客,而在他一旁的女主人也总笑盈盈,手指上下翻飞在他一旁快速地包着馄饨。

存放了许多人记忆的席殊书屋也搬了,虽然店面狭小,但我们总能在那里找到喜欢的小说。

操场前的西山倒还是老样子,我偶尔会在周一开晨会的时候看着流线型的山脊愣愣发呆,有时候想很多事儿,有时候什么也不想。

| 原江二中东大门口

二中变了,二中似乎也没有变。

校园里穿着绿色校服的学生们,像极了曾经的我们,乌泱泱的一群在打闹欢笑蹦跳,所到之处都扬起一阵灰尘。

老师们或者叔叔阿姨们好像也没变,时光善待了辛勤教学的他们,他们身上依然保留着或纯粹或热血的少年气。

那两排熟悉梧桐树许久不见更粗壮了,叶子努力舒展、交错连接,透过叶片洒下稀疏的光斑。那些亮晶晶的光斑如同是曾经在这里度过的亮晶晶的快乐时光......

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

叙文怀念,那段亮晶晶的岁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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