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插队时女知青流行剃成秃瓢 姑娘变小伙儿11:33:12
说起这秃瓢还有一段趣闻呢。1968年7月22日,我们这批知青从北京坐火车到福利屯,下了火车又让我们上了一辆敞篷的大卡车。当时分到九队的有北京十一中的一个女生班,还有九十二中和天坛中学各一男生班。
从福利屯到九队一路上骄阳似火,正是麦收时节,晒得我们一个个蔫蔫的,大家无言以对。特别是从场部到九队那段路,因是土路,那一溜烟似的,呛得我们直咳嗽。到九队下了车,1967年下乡的老知青和家属们身披花被单,敲锣打鼓扭起秧歌来欢迎我们。她们笑得合不拢嘴,可我们不知是因为什么。大家互相这么一看,嘿!每个人脸上都是土,只剩下两只眼珠子是白的,跟土猴似的,面貌全非。
欢迎完以后,领导把我们带到宿舍,老知青早已给我们打好了洗脸水,已经三天了,没洗脸、没洗头、没洗澡(各个连队在那个年代一直到我们离开始终没有洗浴设施),只能擦擦身。我和石德玲脱了衣服正洗上身的时候,抬头一看,好家伙!吓死我们了,只见窗户那有两个剃光头的,带个军帽趴在玻璃那正往里看,还哈哈的笑。我俩不知所措,躲也没个地儿躲,急忙拽起衣服披在身上,往炕头的挡板那跑。没想到那挡板边是就门,那面墙还有个后窗户,往哪儿躲也不行。正当我们很难堪之时,那两个光头笑哈哈的竟然进屋了,我们更慌了手脚,一下子爬到了炕上。喘了半天气,这两个秃子才冒出一句话:别害怕!我们是女的,也是这个宿舍的……现在想起来真是有意思。
秃瓢诞生记/朱晓慧
如果没记错,时间应是1968年麦收季节。6月18日我随北京知青回到农场,7月1日开镰收麦。我和林俊生同是场院班的,当时我和卢和民是正副班长。
提起场院的活,去过东北的人都知道,每天的活就是摊场、扬场、收场。一天下来灰头土脸的。每晚擦洗时都是大丰收:浑身是土是一个收获,麦皮麦秆是又一大收获。待到装车时分,160斤的小麦麻袋一装就是10卡车,每车50麻袋。可想而知这10车装下来,人那模样就没法看了。女生的头发和着汗水泥土贴在脸庞,衣服背上汗碱绘出了“最新最美的图画”。
看着男生站在水井旁三下五除二,一盆水解决“首脑”问题,羡慕之极!一天中午,在场院回食堂的路上,我开玩笑地问小林是否愿意把头发剪了。没想到卢和民在一旁忽悠道:你们若把头发剪了,我就把眉毛给刮掉!于是乎,男女知青起哄架秧子打起赌来了。我和小林一不做、二不休,直奔稽洪山老师家,要求将青丝剃掉。洪山老师劝阻无效,不消多半个时辰,走出大门的就是照片上的两个帅小伙!
我和小林“剃度”时,楚毓华并不在连里。她和王洪媛正在大兴分场作“一帮一·一对红”的学毛选讲用,带队的是陈凤和书记。先进人物回连当然要夹道欢迎,专车车头是“东方红28拖拉机”,专座是车斗,随行的还有俩《人民日报》社的摄影记者。当车斗上的楚毓华见到欢迎队伍中的“帅哥”时,先是表情定格,瞬间恍然大悟,随即一声尖叫,纵身跳下车斗,抱着俩“帅哥”又跳又叫:“我也要剃头!”
她一溜儿小跑进了稽老师家。后面的就不用我再费笔墨了。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!事后,摄影记者笑着和我聊天:第一眼看到一个女孩与俩男孩搂在一起,真是好生奇怪,那年月,那叫作风不正!但定睛一看:这手还有脸部颈部的曲线——那么柔和?尽管穿着肥大的旧军装,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还是被记者辨认出了真假。先是吃惊好奇,随之是理解和为之动容!又是一年麦收在即。指导员陈凤和在全连大会上郑重宣布:所有女知青一律不准剃头!苏修作了反宣传,说中共不让女青年留头发!这一年再也没有姑娘变小伙儿了!这是一段蹉跎岁月,这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!那年我正十八!
三个秃子一台戏/楚毓华
当年剃秃恰逢播种时节(我和林哈哈记得时间有出入),站在播种机上尘土飞扬,每天都是灰头土脸,干完活别说洗头就是洗脸都没有热水,没有镜子每天对着门上玻璃映出的影子梳辫子,连自己长的啥模样都忘了,还在乎那点头发。剃秃真好,省了没热水洗头、梳头的烦恼。三个秃子其实是三个“哈哈”。林哈哈去北大荒时只有15岁,天真无邪,能干且快人快语,发表意见直言不讳,童心未泯,一天到晚哈哈哈,极具感染力,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。晓惠外号“朱胖子”其实是名不副实,晓惠只是脸大而已。说起“朱胖子”非同小可,她可是24连(9队)文艺演出的总策划兼总导演。想当年我们36位知青刚到9队时,在她的指划下能整出一台有模有样的节目,一年能演两场。“朱胖子”经常也是笑声朗朗。“楚秃”在三秃中是生活能力最差的一个,能干能吃苦没得说,缝缝补补不在行,褥子拆了用别针别,被子拆了在连队都是梁子(梁凤琴)给缝,调到团部是胡敏捷给缝。“楚秃”是个傻大胆,出过不少险事,也是乐天派。照片中为什么没有“楚秃”,一是“楚秃”和她们不是一个宿舍的,二是“楚秃”当时正出差在外。三秃不是美女,剃秃后绝对都是靓仔。
秃瓢与一盆洗脚水/杲文川
当年北大荒七星农场十二马架开荒队只是男知青剃过光头,已经把最先发现的上海知青笑得前仰后合,差点笑得背过气去。北京知青不解上海人为什么这么笑。答曰:上海只有犯人才剃“光榔头”,因而见了笑而不止。而25团24连、61连都有女知青剃度光头的趣事。冬季在七星河修大桥时,61连男女知青分住帐篷里外间,光头女子谢志岩出来倒洗脚水时,路过外屋,一位在铺上躺着的男知青说,你过来,我小声与你说句话。于是,悄悄耳语:“秃瓢!”此女见此男拿她光头开涮,于是将一满盆洗脚水尽浇于此男头上。那时,每个知青只有一床被褥,一件棉袄,浇湿了没法睡觉,第二天没法上工,还要挨领导一顿好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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